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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约七夕33h·18h】桃花酿

首先在这里道个歉,没有定时,三次元那边有点事情,呜呜呜

☞1.1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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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黑暗中只有那人在发光,背对着自己,没有说一句话,拼命想要抓住,那是这里唯一的光芒,如果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声嘶力竭喊不出他的名字,也解释不清楚自己的焦虑。

只能缓缓听到那人一字一句的说:“我们没关系了。”

语言是魔鬼,披着冻窟冰袍扑了个满怀,温热的肌肤贴着那寒霜冰雪,罗刹的尖牙刺入了肌肤,离绝望最近的时刻——

猛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还是老旧的屋顶房檐,冷汗聚下集聚在那青年的下巴,清晨的朝阳已经晒到小腿上有些微微发热了,深吸一口,平复了心情从床榻上下来后拿起桌上的公文,那是昨天就审批下来的,那只撑着头颅的手臂上有两个很浅的伤疤。

“......”无言拿起这些沉重的东西,瘟疫......

阳光很明亮,院子的房门开着,从窗户那块投射出的影子让青年先一步打开了门,眼前的成熟女子正举起手准备敲门。

“你醒得真快。”她耸耸肩,女子身着干练,高耸的马尾和村子格格不入的官服在这家徒四壁的院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配饰上的印记玉佩已经表面了她不是这里的人,只见她那娇美的眉头紧皱着道:“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今年的祭祀太过于奇怪了......”

这是朱鸟村,相传是有一只朱雀在村后的山上,不少动植物受到了恩泽,十分通人性,随后这朱雀回到天庭,便没再回来,山上留着它的三根羽毛,十五年前战乱用过一次凤羽,保护了村子。

一根被山上动物偷走因此幻化成山鬼留在山上,若有闯入者便会被山鬼吃掉。村民们是靠山吃饭的,为了平息山鬼大人的怒气,往往每隔一年都会挑选孩童送给山鬼当礼物,相对而言山鬼会保护村民们不受流寇的骚扰。

村子离城很远,这次因为人口流动,居然给村子带来了瘟疫,现在城里为了防止瘟疫传播已经开始封锁村子,听说有些村子已经是鬼村了......

“今年已经是第三个了......”

女子说的乃是今年送走的孩童,今年的山鬼不知道为何并没有保护好村子,这段时间流寇还伤到了不少村民,青年自己也是在和他们打斗的过程中受到了伤害,这会儿腹部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干脆别送了,送了也是白送,不过就是骗骗异乡人和流寇罢了。”

青年苦涩道,不过是人们浅显的认知罢了,根本没有那种生物,即便有也不屑和人类交流不是吗?

女子有些皱眉道:“那可看你们自己了,李信,别忘了你想做什么。”

“......花长官没必要这样吧,难不成你不是这里出来的吗?十五年前......就只剩下你和我了......不说这些了,真的不能争取一些药材吗?”李信转身去拿床头的外套,这会儿开门他都没穿戴好。

女子沉下了脸色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能......后天,我也要撤走了。”

听到这里,李信顿了一下,抿了抿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半晌后那蝉鸣声滋啦滋啦的响起后,他才开口道:“我知道了......下午我去山上看看,木兰你去问问扁鹊医生除了上次说的,还缺什么药,我去山上碰碰运气。”

“这会儿祭祀还没结束,上山的路都被封了,你打算飞上去吗?”花木兰表示不能理解。

“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了......我知道怎么上去,不说了,你赶紧去问问。”

花木兰还想劝说几句,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但在动身之前说:“到时候跟我一起撤走吧。”

现在就只剩他们俩不是了吗?见李信自顾自的收拾东西也没搭理自己,木兰有些着急了。

“还是说,你依旧不能放下?”

听到这里李信叹了一口气,无言望着屋顶,潮湿发霉的房梁似乎得换新的了。

“谈不上放下……谈不上……”

说完这些李信便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到了晌午他便起身上山,从小便受到这山的庇护谁也不知道他偷偷跑进山里多少次。不过他并没有见到所谓的山鬼,可是他能感觉得到。

上山的路途并不遥远,问题是他并不知道那些所谓的药材应该是如何的,虽然扁鹊已经给他画好了图案,但是并不知道这些药材的习性,估计得找好一会儿。

不久后他就便发现了不对劲,周围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堆迷雾,鸟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急促的野兽喘息。

该死,该不会碰到狼豺虎豹了吧?

李信在心中暗暗骂着,下一秒乌云密布,周围也冒起来奇怪的烟雾,似乎那藏匿与草丛深处的家伙正红眼饥渴难耐的盯着他呢……

双目发黑,最后一眼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恶魔,狞笑着对他,似乎带着红发……

突然惊醒,猝不及防头顶上一只鸟咋呼咋呼到飞走了,慌张的环顾了四周,也没有那一种恐怖的野兽影子,他在一个洞穴里。

火光在跳动着,噼里啪啦燃烧的木材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一个好天气。

“哦!你醒了?哥哥哥——他醒了!”

哥?这是被哪户人家救了啊,李信揉着发疼的脑袋朝声音看去,却惊奇的发现说话的竟然是一只浑身通红的狐狸!

吓得他急忙往后退去,可定眼一看这哪是狐狸啊,这分明是一只小狼!

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连身上的刀刃也忘记拿了出来,现在他满脑子的恐怖画面出现在眼前……

难不成这是……山鬼……

可当那东西从黑暗处慢慢走来后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却因为对方的模样而跳慢了半拍。

只见那家伙身形高大,足足有三米多高的银白巨狼。

……

“守约……?”

“阿信。”

只见那巨狼靠近着,身体形态也不断缩小容貌也不短变化,温柔的容颜却那么和蔼可亲,蓬松的长发随意打在肩膀上,绒绒的耳朵和尾巴也足以让李信放松警惕,那美丽的身体几乎毫无遮拦的暴露在李信面前惹得男人一阵脸红。可能是为了照顾李信的的感受,他直到幻化成同李信大小才停止了。

他靠得很近,李信大气都不敢出,不仅仅是因为他如今的变化,还有那张令世间美好万物都黯然失色的容颜,银白色的光芒点点围绕着他,甚至学着人们幻化出衣物包裹住身体。

“……所以,刚刚那个是……”

“玄策啊,开口说话了,你一时间没认出来吧?”

李信笑了笑道:“两年不见,没想到你们变化这么大。”

百里兄弟,这是李信给他们姓氏,在战争前是他救了这两兄弟,后来战争爆发也是这两只大狼救走了他,随后便一直有来往,自从山鬼出现了后,他们就有了心智,因为神羽的影响,也让不少灵物有了能力,会进行一次幻化,他记得守约是银白色……而今年玄策幻化成了火红色,他们说那是灵魂的颜色。

“我以为你去了城里呢,我还想着等玄策能力稳定了就去找你。”守约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喜悦,握住了他的手,由衷的开心。

李信微微苦笑了一番,对他说到“守约……那个,山鬼大人最近如何了?”

日益思念的人居然开口问的却是这个,守约有些小失望,玄策似乎感受到哥哥的情绪变化,跑到守约面前舔了舔的脸,惹得男人一阵嬉笑,最后不得不蹲下来先稳住玄策……

——

“诶?为什么……”

摸了一把被舔的脸颊,我的脸上抑制不住错愕,脸红到耳根了,但也不想回错对方的意图,看着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论模样还和自己有些许的相似。

“什么为什么,不是经常的吗?”少年歪头乖巧的看着,似乎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那软萌的耳朵扑了一下。

他只是喜欢我而已,但也仅仅是因为出于本能的喜欢罢了,就像他对他的宝贝弟弟一样。

可是我不一样,我的心境已经开始悄然发生的变化。

他喜欢舔我,那是狼族表示亲昵的方式,所有的哺乳动物似乎都如此,所以……

“感觉不对劲吗?”他歪着头好奇的问我。

“也没有……主要是……嗯……”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口,那是因为白天见到了刘姐出嫁。

这才刚幻化成人形的守约走路还有些摇摇晃晃的,他晃着尾巴站了起来,我看见他可爱的弟弟在不远处扑蝴蝶,小狼崽还在开心的玩耍。

所以我算你哥哥还是你弟弟?

见玄策那么兴奋,守约撇了撇嘴说到“走吧,不叫他了,我送你下山,我感觉山鬼大人来了,要是被他发现可就不好了……山下在干什么,前几天听你说了,是刘小姐出嫁了吗?从早上起就有……”

守约在耳畔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所以?那算是在一起的证明吗?

“……阿信!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真的是……走啦!”

守约正想变回狼形。

不行!不可以!

再怎么说也不能给玄策!

趁狼少年不注意,必须猛的捧过他的脸在那柔软的唇上狠狠啄了一下。

很好!所以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

瞬间闷红涌上心头,像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于是开始头也不回的拼命跑掉,也不顾心上人的反应,还倔强调说道“我自己回去!”

却未曾发现身后的人伸手摸了摸嘴唇。

心脏狂跳不已,一时间也不能明白这悸动的心情是什么,偷腥猫咪还在为刚刚自己的“壮举”感到尴尬,我一溜烟的跑回村子也不顾村里人的笑话。

“李信,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今早你刘姐出嫁,你跑去哪了?”

“别说了,他也不小了,男女亲密的场面还是对他来讲太早了不是吗,哈哈哈。”

“什么叫亲热啊,只是亲嘴而已啊,夫妻嘛,生生世世的印记!”

村民的笑声不断传来,没什么恶意就是没事寻小孩开心的恶趣味罢了,要是平时李信也就呵呵过去了,这才居然还很孩子气的办了个鬼脸才跑开。

所以……

这算是在一起了吧——

……

收回了回忆,李信的身子顿了顿,又看去那不断变化的人,每次见守约的样子都不一样,但那笑意满满的眼神是一直不变的,这也是为什么李信能一眼认出他。

“怎么了吗?”

见到李信痴痴的看着自己,守约竟然有一些不好意思,抱起配合他变小的玄策,小狼崽在守约怀里换了个姿势又假寐去。

这般羽化而登仙,不食人间烟火……和罪孽深重的自己不一样,但也有些少许的释怀道“没什么,就想起小时候,你幻化总是参照我的模样,现在越来越像你自己了。”

守约笑笑不语,示意李信跟自己走。

光脚踩在柔软的土地上,衣物扫过那些身在暗处的植物身上有些沙沙的声音,虫豸也只是偶尔叫唤两声,这块洞穴李信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遇见守约的时候就在这里,他身上有着捕兽夹,一路叼着未成年且虚弱的玄策逃到这里,要不是李信年幼不知道何为狼,不然也不会误打误撞的救下守约。

那时候的守约还是与普通狼没什么不同,灰色的皮毛,虽然受伤了,嘴里依旧警惕着……

“呵呵……”

听到身后人突然笑出声,守约有些蒙圈道“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没什么,就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个洞穴……那时候你还是一只小狼。”

“可是你还是救了我啊。”

“那是年少无知,不然也不会救你的。”

“不是。”

守约走在前面谈话间两人就已经到洞穴口了,这会儿刚好是鱼肚白,俯视下去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光源暖暖的,惹得人不禁眯起了双眼享受这风雨前的宁静。

守约上前一步说到:“不是的,你……可能不太记得了,我当初可是咬了你的。”

李信不语,只是缩了缩自己的手臂。

以前的亲密无间已经不在,现在在他们之间存在着一堵墙,一堵谁都不敢推翻的空气墙。

见李信有意不肯说话,守约便道“今日之夜,将是月圆之夜,随后山顶上的结界才会打开,你要的东西自然也在里面。”

“那行,那我先下去准备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守约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李信便开始说到:“不用准备,如何开启结界你难道不清楚吗?”

欲说还休,无言以对,守约给他眼神示意让他跟着自己来,在路上两人只是偶尔搭话,只是窸窸窣窣的几句寒暄,怀里的玄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

人类在我们眼中是对立的,他们能够伤害我们,但同时也会沦落到我们口中,山中的法则交给我如何友好的生存,尤其是不要去山顶那块地方。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和哥哥会被他们追捕到这种道这种地步,血迹如果不清理的话,会被他们发现的……

怎么办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哥哥把我放在这个洞穴了,亲昵的舔了舔我的身子。

就在还没苦涩道别几句,就有闯来一位不速之客从他身上莫名其妙的麝香就能知道这孩子和村里的那些人不一样,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辨别了。

哥哥凶狠的低吼并没有吓退他,而我最后一眼却是看到哥哥凶神恶煞的扑向了那个人类小孩,而那孩子却没有动,因为疼痛而颤抖的摸着哥哥的头企图让野兽平静下来吗……

……

等我再次醒来,自己的伤口似乎包上了什么,这是人类的房子……

可是我不懂,随后我哥哥带我离开了,一声不响的,也不管那小孩在房间里哭。

奇怪的家伙,狼又不是你们家的狗。

我好得很快,只是母亲不见了,我和哥哥在山上找了很久很久,可是都没找到……

大概也许是那小孩救了哥哥和我吧。

哥哥偶尔会去看看他,他会投喂我们一些水果,看见我了也会冲我们笑,只是他身上似乎没有第一次见的那么干净了,就和村里的孩子差不多,也可能是没什么东西了吧,他瘦了很多……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应该是他们被追杀的时候吧,后来听人说,他是城里的家伙,李信……我叫他信哥。

这是屠杀吧,那些流寇们……居然杀得整个村子没什么人……

他是救了我们……

哥哥似乎很在意他,所以会带去一些兔子和狐狸,勉强吊着一些人的生活。

山上的物质还算多,直到那逃亡些家伙开始上山,自然寇贼也跑了上来。

我是第一次看到人类使用神羽,只是那位被献祭的中年男人和小孩长得那么像,现在想想那不就是李信他爹吗?

万物有灵,这与天齐福的山也自然有不少灵气,幻化而聚之,以那人类躯壳为交换唤醒了一山之神,山鬼。

为了继续守护村子,山鬼又用神羽延长了自己的停留时间,而这发出的福泽则滋润了我们,当然能像哥哥这般变成人类的就没几个,不过不知不觉当中传出了错误的传闻,但这些不重要。

只是,那孩子不就成了孤儿了吗,就和我们一样。

那是哥哥第一次主动站在他面前,可能是因为哥哥第一次咬了他吧,他很怕。

我看着哥哥也学着他之前那样,放低姿态,慢慢的撑过去,用头蹭他的脸,试探性的舔了舔他的脸颊,可没想到他却勒着哥哥的脖子抽泣,那种哽咽随后越哭越大,我也听见了好多个声音都是幽怨的哭声,可能是受感染了,我也呜咽着走了过去……

人类还真是爱哭呢……

哥哥是一个温暖的火炉,夜晚可冷了,我们俩就靠着他睡着了。

随后他和哥哥熟悉起来,就连不喜欢出门的我也挺喜欢起他了

我们到处跑,直到人类在山下重新聚集起村子,说山神保护了他们,所以需要献祭孩童,可是……

他们不会知道的事情却是,高等的神明可不会吃人类的,毕竟人类和他们不是一个物种,只是偶然“通言”了罢了。

我觉得哥哥可能是后来黏上他了吧,对伴侣的那种,或者对我那种,但是不重要,我觉得信哥就保持那样就好了,哥哥依旧爱我,同样也爱他,不是吗?

只是很奇怪,就在两年前信哥便再也没出现了……

村子的人也越来越少,听有些朋友说,是准备把村子迁到城里去。

那个城叫什么来着……忘记了。

——

爬到了半山腰,两人还是没怎么说话,玄策可受不了从守约身上跳了下来又窜到李信的身上,男人可笑了,抱起坏里的玄策道:“你也不想自己走走?”

“不想,我又不重。”玄策反驳道,坚决不下来。

“……”李信没说话,见守约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便开口问道:“守约他还好嘛?”

“挺好的,不过信哥你怎么不来找我和哥哥了?我现在还在过渡期,不能下山的,不然哥哥就来找你了。”

玄策不能理解,那时候的他们那么亲密就两年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我只是没想好。”

“难道你不想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吗?”

……

李信无言面对小家伙的质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那些所谓的人世,所以他们俩兄弟会明白吗?

或者说,守约现在怎么看待他的呢,他……有在生气吗?他没有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不生气呢……

就这样想着,山顶的海拔也不高,也就一千米左右,到上面李信觉得冷了不少,便和玄策一起拾柴火延绵刚刚在山洞的温暖。

“哥哥你个傻子!”听到玄策的吼叫,李信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了过来。

没见到那只围着守约转的火红小狼,反而是守约去捡拾地上一地的柴火。

“他怎么了?”

“我让你和我们俩待会儿,他不肯,他去见弈星了……和玄策一起过渡的小兔子,很可爱的。”

“小兔子?”李信接过柴火熟练的生起火来,呵呵了几声道“他们俩不是天敌吗?那小兔子还肯跟玄策一起吗?”

长这么多年一看吃了山中不少兔子吧。

守约也没闲着,蹲在了李信旁边,不断跟着一起摆弄那火苗有些干燥的飞絮已经飞到李信头上了,守约就把它拿了下来。

“有关系吗?他们俩的事情,我也没法评头论足的。”

男人内心一怔吃惊的看着守约,那双纯红色的眸子倒影着自己的模样,还是那么温柔和纯粹,爱慕,宠溺,宽容,有太多情绪了……

他知道了的……

或者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李信。

“太好了,你终于肯看我了,不知道你那坛酒要不要一起带走。”

他笑着,如沐春风那般温柔体贴,自始至终眼里存在的就只有自己……

尽管在篝火旁边,也不能感受一点温暖,这还没到夜晚,已经开始冷了,冷到李信眼眶发红,冷到他开始颤抖。

这两年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拦过守约的后颈热泪盈眶的吻了上去——

……

“你在干什么?”

我从背后突然窜了出来,他吓了一跳。

阿信家里没什么东西倒是种了一棵桃树。本来他挥着锄头很尽兴,被突然冒出来的自己吓了一跳。

少年看了自己的院墙,果然有一只大灰狼在上面懒羊羊的晒太阳。

他还没开口说道,接着他的后院门打开,吓得阿信直接脱掉自己的上衣也不管脏不脏直接搭在我头上。

“小生哥,你来啦!”阿信拉了拉我,把我彻底挡在身后,可惜他身上什么也没穿,彻底挡了个寂寞,我在后面偷偷笑他傻。

阿信挡了个寂寞,自然小生哥注意到我了。

“咋了,拐到小媳妇了?”

对呀……不对,他才是小媳妇!

“什么小不小媳妇的,他就一路过讨水喝的。”

面对小生哥的坏笑,阿信一阵无语,脸都红了,急忙跟我弟弟使眼色。

没想到被小生哥看了个正着,他没想到阿信家里还蹲了那么大只狼,差点没把手里的酒坛给摔碎。

“我靠……我先走了,你……自己来拿吧。”

大家都知道阿信家有一只狼,他救我的事情不少人知道,所以有些时候运气好,还能看到我们在阿信家,不过我们没露出獠牙,他们也不算特别害怕。

小生哥也不敢上前,放下酒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瓶小酒袋。道:“给,这是你刘姐给你留的酒种,可别全喝了哈。”

随后再看看墙上懒洋洋瞥见自己的玄策,小生哥急忙一溜烟的跑掉了。

笑死我了。

“呼……你可吓死我了,为什么来的时候不把耳朵藏好?”阿信有些气呼呼的。

“你说它软,就留着了。”我诚实的回答,你那么喜欢摸我的耳朵,就留着了呀。

李信无语的拿掉我头上的衣服,可能是刚刚扬起的尘土在衣服上,撒了我一头的粉尘。

“哎,都脏了……”他嘟囔着,可能是觉得给我弄脏了吧。

我立马把灰尘给摇了下来,再抬头的时候看见扑了阿信一脸。

这不他火气就来了,可和他呆了这么久都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情绪,直接一个扑抱,把脸埋到他怀里,贼兮兮的笑着。

他原本都气圆了,看我这幅样子也只能含泪接受,我内心的小人都笑疯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热起来,可是没穿上衣啊,这天有这么热吗,但是我没问出来。

他过去把酒坛子拿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他刚刚刨了个坑。

“我说,为啥你要埋起来。”人类世界我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懂。

阿信顶着大片蓝天白云,他现在已经弱冠了那漂亮的泪痣对着我,眼睛眯笑成月牙道:“桃花酿,我从阿姐那儿拿的你上次可喜欢了。”

我不知道他的是什么,但是他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他笑。

他就是我的阿信。

“所以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喝花酒啊。”

“噗……喝什么花酒?”

“桃花酿不是花酒吗?”

“额……”

“嗷呜——”此时的小玄策叫了一声,啊可能夏天到了,日后还是不用带玄策出来了吧。

——

眼睛都只倒映这彼此,两人就躺在地上,背部因为小石子倒也磨破皮了不少,李信枕着守约的大腿,假寐着,而守约蜷起身子用尾巴不断抚摸着李信的脸颊。

“你瘦了不少。”守约认真的说到。

李信只是懒懒散散回答了一个嗯字,微微扬起头,示意守约把脸贴近点。

白狼只是微微笑着,用额头去触碰他的男人。

赤身躺在草地上可不禁舒服,亲了亲守约的脸颊耳畔轻声喃喃道:“有没有怪我?这两年拒绝见你。”

他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不去见守约,他怕自己会没有那个勇气。

“不说怪你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山鬼大人很很早就同意我离开了,你没问我,我不知道的。”守约见他起身,也贴着他的背帮他穿戴好衣物,有些小委屈道:“对啊,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着呢?”

听到这里,李信愣了一番道:“你见过花木兰了?”

守约点点头,继续帮他系衣带就像是能这一生都能绑在自己身边一样。

这次白狼率先贴近了李信的脸颊跟他说:“如果不是那般巧合,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男人沉默了几番,篝火还在烧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在这里是唯一的声音。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件事。

“他们非要我回去,不是我……没人能过得了审核……我以为你没法跟我走……”

剩下的也不必李信多说,守约也明白了,所以避免因为守约影响决定就干脆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你还有玄策,少一个我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我也是这样对玄策说的,他骂我是傻子。”

“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风突然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也升到了最高处,今天的玉盘格外大,大到就像是近在咫尺,似乎有些明白了的李信猛然的回头,这才发现守约的身上开始泛着白光,所谓的人形也在慢慢变化一点一点变成原来的毛发。

李信开始慌了,倒不是怕守约变回狼形,而是……

“你干什么了……守约,守约……你干什么了……你说啊,你别笑啊……你别笑了……”就在瞬间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守约的变化依旧有着。

“你放心,我能力没那么强,我只能一点一点的解开结界……到时候你就可以拿到神羽了。”

不,不,不要!不要!

“你疯了?你不要玄策了?你真的不要了?”

“他说我傻……没阻止我。”守约低头笑了笑,似乎弟弟的决策很让守约满意,果然那孩子不会像以前那样爱哭鼻子了。

说以,你刚刚说的是……玄策还有奕星,少个你不会有什么的是吗……

“守约……”

“别哭啊,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哭的。”

李信都快疯了,但也无能为力他只是一介凡人,就连决定谁去开启结界的权利都没有,一次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守约,约约……别走,求你。”

他甚至因为脱力而跪地于地,双眼通红,只是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也没什么嘶声力竭也没什么泣不成声,他只是个无能为力的凡人,可悲的接受着这样的命运。

“其实刘姐那天出嫁的时候我也混进去了,小生哥亲了她哈哈哈……所以我也想试着用你们人类的方式亲亲你……可是呜……”

守约哽咽了好几次都没接话去,最后看了一眼山下灯火通明的村子说:“没想到……哈——”他突然笑出声了继续道“原本的习性还保留着……小生哥说爱刘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想我也是对你如此,阿信,我爱你。”

“别说了……”

“阿信,我爱你……”

接受不了,他没勇气再听下去了,这算什么,因为不想再听关于自己愚蠢的决定来眼睁睁的看着守约消失。

“阿信,我爱你啊……你爱我吗?”

——

“啪——”杯子碎了一地,我颤颤巍巍的捡起这个破碎的杯子,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木兰小姐。”外面的人敲了敲门,接着走了进来。

是扁鹊医生,他似乎很高兴,兴奋的说:“你绝对想不到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一位红发少年抱着一只兔子给我送来了一堆药材,太神奇了,而且全都是我想要的,我刚刚煎药了已经给村民分下去了,如果有效就不用报告上级了,这个村子也就可以回收回去了。”

扁鹊嚷嚷着兴奋道,可能我当时的脸色太差了吧,他又询问道:“怎么了?”

“杯子碎了。”

我看着手中的杯子难过的说。说实话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当年她就是因为自己出门前心意的玉佩碎掉嚷嚷着回城里卖躲过了一劫这才回到了城里。

“没事,不过是个杯子罢了。”嘴上这么说着但内心还是有一些不安,但也没必要去打击医生的自信心。

“对了,李信呢?他人呢,该不会被山鬼抓走了吧?”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不会,那……白狼才不会让山鬼伤害他呢。”

虽然不知道我口中的白狼,但是他对李信产生了不少兴趣,便问起了他的身世。

“说起李信啊……倒霉蛋吧……”

李信的父亲是从遥远的中央过来的大将,说白了是为了收复失去的国土而来的,而这个村子便是需要收复的国土之一。

“李信的父亲带着年幼的他来到这里,原本是可以很快速的,没想到……”

“没想到先打起仗了对吧。”

我点点头,这些村民们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外面的强盗流寇之类的,但是并不是,而是其他的。

这次也是,虽然没有切确的证据表明但应该也是敌国干的事情不是吗?

“十五年前我跟着李信的父亲来到这里,当然我是来玩的。”毕竟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小姐不是来打仗的,大家都以为这个村子很快就能被收复的。

“事情发生太突然了,当时我在城里,随后得到的消息就是李信的父亲为了让多数村民能活下去,去了后山拿到了神羽,召唤了山鬼,以生命为代价……”

听到这里,扁鹊咽了咽口水道:“是吗……那后来怎么样了?我记得有三根神羽来着,我们就不能去拿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这些年为了防止有人去偷神羽,特意选了属下来守卫神羽。”

“嘶……这么说,那你刚刚说的白狼……”

我点点头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个问题的,不过李信这个傻小子……情感误了事情啊。”

“什么意思啊?”

“你知道迁村子的事情吗?我是三年前来到这里,是来接李信回去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你懂得……村民们有感情,不想走……李信也默认了,直到两月才开始下定决心挨家挨户的做准备,可是没想到就在前一个月瘟疫来了……”

白狼可以偷偷跟着他走不是吗?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早就知道了,李信不就是想那么早离开白狼不是吗……傻子啊……

“白狼找上我的时候瘟疫已经开始了……没有办法,现在唯一的选择……”

“等会……我有点懵逼,你们来的目的是带走李信吧,你懂得上面喜欢干的事情,直接一把火烧掉这村子不就好了?”

我知道扁鹊在说什么,只需要带走李信就好了,反正他也没得病,这块地完全可以烧了过后重新来过啊。

“是这样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李信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回城,他母亲还在等他呢……不就是为了这群父亲用生命守护的人吗?”

扁鹊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结果却什么也没法……

人呐能理解对方本身就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不是吗?

就在和扁鹊沉默的时候外面有人又在敲门说:“扁鹊医生,病人的烧退了,你去看看。”

退烧了?那敢情好啊,不行,得把李信给叫回来……

——

清晨在众人的期盼下在角落发现了失魂落魄的李信,他是那么悲惨,以至于花木兰和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没听进去。

李信自从那天后就没在哭了,玄策已经成功幻化成人类了,偶尔也会带着那只小兔子来看李信。

后来他经过木兰的介绍来到了皇宫,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也到了一官半职,殊不知皇帝还是很看重他的,那天大设宴席前来了最好的歌舞女来助兴目的就是为了给李信庆生,载歌载舞,锣鼓喧天暖,流混杂着瑞脑的香味,顿时整个大殿都亮堂了起来,那些大人大红大紫如同流动的海洋一拥而进,各有自己的手办礼,点好火烛辉影高栏之上琉璃瓦,明晃晃的翠蓝画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雄狮。

李信坐在那儿,不一会儿就选择出去散心了,玉池的荷花和村子里的不同,她们格外娇艳动人……

没想到那红发少年早在庭院那儿等他喝酒了。

“我来看看你,哥哥会担心的,你这样。”

李信只是微微笑了道:“我没事,过去三四年了。”

玄策只是歪着头在看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把酒放下了。

“我哥说,他不见过其他人类。”

李信自顾自的倒酒,接了一句微微笑道:“这该不会是他一开始变成我模样的理由吧?”

小狼人点点头道:“是啊,这就是他变成你那样的理由,不过你似乎不太喜欢,所以他一直在变换。”

“我希望他能做自己。”

玄策继续道:“但是他说,有些东西一直没变,你最初救我们俩的温暖他一直留着……”

穿着冠衣的男人手抖了一下,又笑了道:“这样的啊,怪不得你幻化出的人形和你哥整体的感觉不一样呢……”

对啊,是什么呢?

那些温暖吗?自己何尝变成他的光了呢?

做了那些蠢事……

现在想想都可笑吧,一饮而下,摆了个苦脸道:“太辣了,什么啊?”

“桃花酿。”

“……太辣了,太辣了……”说着又接着喝了下去,喝得酩酊大醉,甚至惊动了圣上。

过来一看,那李信醉生梦死的,嘴里还不断囔囔着太辣了。

“信啊,为什么不喝甜一点的?”

他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愣了一下,居然像个小孩一样纠结与这酒不甜:“它为什么不甜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这个啊……诶,怎么哭了,快快!快去拿甜酒来!”

哭得真的像个小孩,一直哭,那眼泪就没停过。

所以说那酒为什么不是甜的呢?

挽歌【铠约 第二十章:虞姬】

大半夜的,韩信没睡觉跑来守约的房间干什么。

见开门的不是那魔种人韩信是愣了一下,狐疑的盯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西方人退后一步认真的数了一下,这是第二个房间,他没走错地方啊,难不成守约不在这个屋?

“抱歉,我想找守约的,我敲错门了。”

“不,你没有敲错。”

铠正面肯定了他的否定,随即韩信更加疑惑了,往内屋瞄去看见守约在床上坐着。

“韩信大人,进来说吧。”

得到主人的同意韩信便走到一半再次疑惑的停下来看着铠,想是在确认什么一样,但片刻间又往守约那儿走去。

守约起身给韩信倒了杯茶水,虽然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便道:“夜已至深,不知道韩将军找我做什么。”

“哦……我想来拜托你一件事。”

喝着茶不停盯着守约,差点没把狼人弄炸毛。

“是……我想让你把这个给太白。”

韩信也不猜这两个的关系了,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狼人摇了摇耳朵,估计是盯上了自己的隐身能力吧。

守约将信接过来,他不会多问其他的,毕竟这件事是李白和韩信之间的事情。

不过他倒是好奇一件事。

“你和……李白大人,真的闹掰了?”

提到这个,韩信似乎沉默了几分才道:“你以为我想吗?什么都不说,叫我一个劲的相信他……我拿什么去相信?”

看着递过来的信,守约也沉默了,然后将信还了回去道:“不如,您亲自送去?”

虽然不知道这信的内容但是这何尝不是韩信和李白和好的契机。

韩信缄默不言,再次看了一眼守约,得到一个顾虑性的眼神后,他幽幽叹口气道“是他不想见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昨天,李白直接夜不归宿,韩信是本人找到那家客栈去了,可是还没到,在半路就被李白拦下来了。

“他拒绝我去,他说我去的话,他立马就离开灞上。”

啊?这算什么?

“他什么也不说,我能怎么办?这才来灞上多久?就这种事,呵……我倒是闹了个笑话。”

昨日和李白在城墙上争吵,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倒是知道了威风凛凛的美人将军有个水性杨花的男性恋人。

倒不是这满城风雨的笑话让韩信气愤,而是李白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

干什么?让他猜呢?

他怎么猜,他的爱人夜不归宿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个客栈房间,换做别人早就闹翻了,他还祈求李白解释一下,可他就是只会把背影给他。

“但凡说清楚都不会这样……”

推了推这封信到守约面前又道:“我和他都不曾喜欢过男子……可能这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说完这些他再次拜托守约把信交给李白。

“听闻李白能与女帝接触,这封信是写给女帝的,并不是我的私人信件,有要事相告与女帝,事关重大,不敢因为我这些私情影响左右。”

守约他们回去,肯定不会去长安,即便去了也不容易轻易就见到女帝,而与女帝和李白交好,让他送去更方便。

韩信表示这件事很重要,需要守约去派送,这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情,很重要。

没有办法,守约只能收下信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送走了落寞的韩信,守约觉得很心痛他,明明才从鬼门关回来,今日早上动了怒,伤口也恶化了,李白却什么也不告诉他。

“他如果不说为什么的话,我也没有精力去管他事情,最近很忙。”这是韩信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今日之事只能这样,守约收拾收拾准备把信件给李白。

“守约。”

刚刚准备出门的男人回了头,疑惑的看着他。

最后铠还是沉默了道:“你去吧。”

魔种人点点头,随后离去。

灞上的戒备森严,但这也不会难倒守约,灵巧的他能随意的进出城门,飞奔至城外的旅店,最近的最大旅店只有一家,那余吉看着也不像贫家之女,估计也不太会亏待自己,潜入了旅店后迅速摸到了余吉的房间。

可让守约惊讶的是,李白居然在她房间!

不会吧……

这两真的弄在一起了。

两人把酒言欢,说了很多话,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亲密无间,暧昧不清,守约就在窗外听墙根。

随后可能是醉意上头,余吉一饮而尽爽朗道:“没想到李白大人酒量如此了得,不愧是洛河第一刺客,豪爽啊!”

“哈哈,余吉小姐说笑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趣味相投的,没想到你一介女子也能这般海量。”

听到这里,守约有些皱眉,倒不是觉得李白会接着酒劲对不起韩信,而是这两句的对话。

她不是很崇拜李白吗?怎么会连……

思考间,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声音,透过窗户看去,余吉已经醉倒了,现在被李白扶到床上去呢。

贴心给她盖好被子,李白似乎也醉醺醺的,扶着门框走路都不太方便,但还算顺利的走回了房间,此时此刻守约已经到房间等他了。

“你……韩信叫你来的?”

房间出现魔种人让李白清醒不少,也似乎不太打转了。

守约摇摇头道:“是刘邦。”

说是韩信叫守约来的,说不定李白一气之下把人给赶走了,所以干脆改口说是刘邦。

“这封信很重要,他想让你交给女帝。”

听完守约的来意,李白上前喝了一口茶水嘀咕着“小看她了,真能喝。”

清醒了不少后,上去结果守约手里的信,稍微检查了一下,便收入怀中。

“……你不走吗?”

趁着夜色让守约亲自送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也是有掂量的,可是为什么守约还不走,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李白大人……你真的要气韩将军吗?”

“……呵呵,他先气我的好吧,余吉不是他想留下来的嘛。”

“什么?”

“余吉是他放走了的……不说这个了,你先回去吧。”

李白转身给他拿了一件风衣道“外面冷,别弄,感冒了,不然你家那位不得气死?”

守约无言接过来,也快速回到了韩信府上,这时候已经快五更天了。

房间的灯还亮着,铠还在等他,守约露出宽慰的笑容。

话说要不是那两个人侧面的推波助澜,守约和铠也不会如此快的在一起,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芥蒂。

“阿铠,你睡了吗?”

“没有。”

“我有些睡不着。”

狼人翻了个身把自己面对着铠。

所幸这张床够大,不然他们俩大男人挤在一起还真不好受。

铠伸手摸了摸守约柔软的脸,问到:“你觉得他们俩完了吗?”

守约摇摇头道:“并没有……我感觉李白在隐瞒什么……”

不单单是李白,玉城的兄弟两,庄周,狄仁杰,包括……李信,他们都在隐瞒些什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狄仁杰曾经提到过明世隐,似乎他参与了魔种侵入玉城。

可是这些东西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次日,烈日当空,守约去拖还没睡醒的玄策,他们得跟花木兰和兰陵王商量一下去沙漠中心找金庭王的事情。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兰陵王小心眼,自从昨晚上被花木兰揍了就离开了,这个时候还是没找到人。

“怎么办,他会不会离开灞上了?”

铠有点难受了,没有人比兰陵王更了解沙漠了,这人不见了,这该如何是好?

“玄策,看到兰陵王没有?”

小家伙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提起个玄策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道“昨日,木兰姐不是将伽罗姐的信送来了吗?会不会有什么急事去找伽罗姐了。”

伽罗,千窟城之女美丽动人,知书达理,她的学富五车都感染了没见几面的花木兰。

难不成真的去找伽罗了?

花木兰有些许的落寞道:“那怎么办……再去一趟千窟城?”

“……”

一瞬间尴尬的气氛涌了上来,花木兰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那些话的内容。

这一个个的都在干什么啊,铠受不了,他可不想让守约受到影响就随便扯了个理由把人拉走了。

被人拉到一个小花园里,这里格外僻静,花草丰茂,蝶舞飘零,早晨的雾气还没全部散去,倒是有种光影交错的神秘感,只有两个门童在那里打扫卫生。

这是跑到那里来了……

韩信的院子还有这般清净的地方,好似花园,可又不太像。

“阿铠,这是哪儿啊,你是不是闯到其他院子里去了?”

“守约,我发誓,我不会跟你吵架的。”

原本一头往前走的人突然转头看来深情的话语惹得守约抽了抽嘴。

这货是……受什么鬼影响了?

“我爱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呜呜”

虽然很不懂,但是他再说下去他守约就要羞死了,一把捂着对方的嘴,脸彻底红了个透底,后面门童的嘲笑声让守约羞愧难当。

“大早上的说什么东西呢……你不怕羞,我还怕呢,你是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的……服了你了。”

你是吃多了?下次早饭不许吃了,免得饭后胡话。铠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听见后面的门童喊道“羞羞——”

惹得守约真的想给铠两拳,不是叫你收敛嘛,这特么直接教坏小孩。

也知道自己告白的场和不对,铠也及时住嘴了。

为了缓解尴尬,守约轻咳了一声道“抱歉,我们迷路了,能带我们走吗?”

韩信为人和善,对家府下属并不严苛,所以这些门童们,也不怕生,嘻嘻道“当然,不过下次可不许来此地,这是韩夫人的地方。”

“好的好的……啊?什么东西?”

韩夫人?韩夫人!

韩信有妻子?!

不会吧?什么东西?

顺口符合的守约下巴都要惊掉了,韩信有老婆?!

“他有老婆还和李白拉拉扯扯?”

童子们急忙道“不是,不是,可别让李白大人误会了,他们俩这两天本来就关系紧张。”

李白跟着韩信回府多次,早就对韩信家里了如指掌了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了,这些孩童们也甚是喜欢李白。

“当年韩将军的家道惨灭……自然这从小定娃娃亲的大人也死去了,她是远嫁过来的,所以……韩将军和夫人没见几次,当时韩大人正在被追杀,是夫人帮他隐瞒了行踪,但夫人被害是连累的,将军过意不去,就将她取为正妻,供奉于家祠并修了这个院子祭奠夫人,后来才遇上李白大人的。”

“嗯,那李白没有说什么吗?”

孩童们摇摇头,细细道“当然没有啊,本来他们两之间就没有什么,当时李白还调侃韩将军为了报仇连女装都穿了。”

孩子的话,把两个人逗了。

小孩子们也叽叽喳喳道:“对呀,对呀,洪门那个虞姬都不知道呢,再怎么说男性和还是很有差别的,她居然没认出来,哈哈哈。”

“余吉?”

“虞姬。是虞姬,不是余吉。”守约哭笑不得,什么听力啊。

铠点点头道:“哦……发音挺像。”

“对啊。”

突然间两人猛地相对而视,不会吧!

“走,去问一下扁鹊就知道了!”

——

“虞姬?她早就离开灞上了,怎么了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两人寒毛都竖起来了,守约这才想起昨晚上余吉的话为什么会让他不安了,原来是在这……她如果真的膜拜李白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李白的酒量好呢?

如果……如果,假如说,那余吉就是虞姬的话那就说得通了,虽然也不知道虞姬怎么蛊惑了李白,但事实证明韩信还是真的撤走了对李白的保护。

守约还记得夜神曾说过那是洪门特有的妆容,虞姬也不例外,但是为了扮演余吉,她稍微换了面貌而且坚决不踏入灞上半步!

她的目标是谁?是韩信吗?不对吧,韩信一定认识她,她没有近身的机会,这次他冲着李白来的……项羽,韩信杀了项羽……这虞姬是来复仇的!


第二弹,本来是六一发的,但是昨天睡着了

挽歌【铠约 第十八章:灞上】

废了废了,遭求不住,找不到时间码字

此章:6.8k【瘫】

CP:主铠约 副双兰,信白


想要接近扁鹊并不难,在做完某些仪式的路上解决那些渣渣小兵就好,当然一定要先表明自己身份,不然染上一身毒就不太好了,就比如说现在虽然四个能力超群的人都还是被他一手控制得死死的。

“我很感激你们,没有在做法的时候来捣乱。”扁鹊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尘,倒是没人敢靠近他。

刚好路过那羊肠小道的石井,医生屁股往那儿一放拖着下巴坐在上面,看着这四个人围着自己绕了一圈,不敢上前。

“扁鹊先生,我们是来求医的。”铠率先说话了。

看了看满地都是昏睡的士兵,扁鹊也有自己的顾虑,比如说这行人的目的。

小道上就只有这几个鬼愣愣的影子,竹林飒飒作响。

“哦?医疗费很昂贵哦?而且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们这种方式。”

他继续看着眼前的人,准备起身离开,其他士兵的死活似乎与他无关。

兰陵王上前一步道:“怪医大人,是庄周先生让我们来找你帮忙的。”

提到稷下学院的庄周,他似乎有所回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复活的原因,扁鹊整个人都泛着幽幽的蓝色,就像是死了很久的躯体一般,那还算不错的脸蛋转向面对兰陵王。

提到这个故友,扁鹊悠悠道:“那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

看过从守约手上解锁的蝴蝶,扁鹊似乎很惊讶,亦或者在思索些什么,低吟良久道:“走吧,我们先去一趟灞上,反正项羽还要修养个十天半个月。”

众人不解,但今天晚上的行动还算顺利,不过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这个答应过于快速,而且还义无反顾的扁鹊,实在是令人怀疑。

“我感觉庄周先生在计划什么。”

回去的路上,守约和铠走在最后面,玄策则是乖乖跟在兰陵王身后。

铠的这番话引起了的守约的注意。

“怎么说?”

“那天,庄周去找狄仁杰下棋了对吧,他们俩在房间里呆了挺久的,更像是在谋划什么事情。”

守约也点点头,说起这个他也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总感觉玉城王子们在隐瞒些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玉石节和防止罗瞳安叛变的话,是不是所谓的外界力量介入太多了?”

长城这行人来的是意外,可长安,海都,甚至牵扯到了稷下。

只能暂时先观望着了。

回到旅店,玄策先去帮忙登记房间了,在回来的路上兰陵王似乎一直在给扁鹊说了些什么,现在到了店家后就听见扁鹊对玄策说:“为了更好的恢复记忆,我会先带着他比较熟悉的人去询问一下,叫铠……是吧?还有守约?”

守约的耳朵扑了一下,急忙道:“好,我们先去先生你的房间吧。”

他们俩差点忘记了这茬,玄策还是被蒙在鼓里的。

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养大的小狼崽,长叹一口气道:“你们俩兄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突然被师傅嫌弃的玄策有点懵逼,啊?

“是吗?那师傅你是不是算答应花队长的事情啊?”

玄策有些小兴奋。

俊俏双眉紧皱,不算不悦,但似乎有点不爽的问:“我答应她什么了?”

“她不是叫你照顾我哥吗?”

居然还被玄策听见了,兰陵王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怎么一天到晚听些有的没的。”

小狼崽露出个好看的笑容,很自信道:“那是因为,是师傅啊——”

“那算什么?”说完给了小家伙一个弹脑门,连哄带骗道:“怎么样,今晚上跟我睡,给你哥留点隐私空间?”

“……都住一个房间了,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兰陵王揽过小狼崽开始了小家伙第一次了解所谓的恋爱之事。

而新房间虽然只有一张床,但那个价格可是让人瞠目结舌,脱下外套,怪医开始摆弄自己的药剂。

“先把背给我看看。”

也不避讳,守约脱下外套露出黑色小背心,铠居然有种想转头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这叫看病不是……咳咳咳。

紫黑色的纹理还在蔓延,比上次看到的更大了一些,扩散的地方想是要延至到肩胛骨一般。

扁鹊用手触碰了一下又问了一些小问题然后说到:“控制得不错,这毒我没法解。”

顿时两人内心一沉,守约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铠上前一步道:“真的没法解开吗?”

“中医术乃经验之谈,没有记录,我不知道如何解开。”

这也无能为力,当然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铠死活都不会用的——“复活”。

“不过,所有的毒药都有制作过程和实验过程,你们若是能找到这些说不定还有些方法。”

扁鹊说得很明显,要么找到制药记录和方法,不然他也没有办法。

一把清水扑在脸上企图让自己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可是还是略显烦躁,兰陵王是不知道如何解开的,自然估计也不太知晓这毒药的制作过程

那么……

“阿铠,可以陪我去吗?……阿铠?”

铠站在洗漱台旁边,像是失了魂体一般,就连守约叫他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大梦初醒般,铠也没依靠在旁边的门槛上了,道:“怎么了?”

“……”守约长吁,深吸一口气道:“假如说,金庭王真的没死的话,他可能是知道些什么的……我想去沙漠找找。”

像是获得了一丝火苗,手舞足蹈的走来走去,惊喜道:“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这样我们跟花将军说了后,跟兰陵王商量一下吧,反正他认识金庭王的……算了,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兰陵王……”

“冷静点,阿铠。”守约握住了铠无处安放的手,可下一秒他就被人狠狠的揉在怀里。

铠拥抱着他,那么激动与贪婪……

甚至守约能听到耳边铠深呼吸的压抑声。

他抱得好紧,守约都快和他融为一体了,可他还是不想放开点。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了……”

轻微的哽咽从喉咙深处幽幽传出,弄得守约鼻子都痒痒的,他抽出手回抱着眼前这个爱惜自己的男人。

“别急嘛,对不对……”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抚铠,难道不应该自己更担心吗?

但心自己照顾不了弟弟,担心自己那么早就离开,担心,担心爱不了他……

两人相拥没多久,毕竟兰陵王和玄策都在一个房间里。

望着橘色灯光下那亲密无间两个人,玄策觉得内心空荡荡的,他不懂,为什么就这么突然……

就像是自己的一盆心爱的花,然后有个人告诉你他要带走了,还是连盆带土的带走。

突然头上有一些压迫感,玄策伸了脑袋往上瞥见了一眼,兰陵王的大手算是第一次摸他的头。

指尖的温暖和触感惹得小狼崽动容不已,转身躺下问了一句:“其实……是给哥哥治病吧……”

兰陵王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接着玄策又问了一句:“哥哥他……会死吗?”

很心酸,面对这般事实他除了悲伤似乎什么也不做,蜷缩在床上想要抱住自己。

其实他已经不小了,他知道哥哥的保护,也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策……”

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小家伙了,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得而知,可兰陵王也心痛……

玄策就像他孩子一样……

继续揉了揉玄策的绒绒脑袋道:“没有,你哥没事的,放心吧,先睡一觉吧,信我好吧?”

最终小狼崽还是点点头,先睡觉去了。

洗漱完后见玄策在兰陵王旁边睡着了,铠便偷偷贴着兰陵王耳旁说了一下金庭王的事情。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似乎想要说什么再看了一眼玄策最后两个人决定出去说。

关掉洗漱间的灯,没见到那两人去哪儿了,玄策又蹬掉了被子了,守约把被子给他压好再去的隔壁床边,也不知道那两人在商量些什么,似乎到半夜身边的床榻才有压陷感。

守约有点迷迷糊糊的,转了身面对到铠,恍惚的灯光下能看见他俊美的脸庞。

“吵醒你了?”

守约摇摇头道:“没怎么睡着。”

“先睡吧,明天去灞上。”

没再多说,安抚好守约睡去,铠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灞上就在洪门对面,几人赶路过去也没花多久时间,进城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能是听到守约他们来了,下午花木兰和李白就来接他们了。

花木兰还是跟之前一样,看到玄策和守约的时候格外高兴,看到扁鹊的时候更是开心。

可能是觉得守约的毒解开了吧,一把抓住守约的的手,接着又拉着玄策小朋友往内屋走。

他们现在的地方是韩信府上,几个人还没进门,就听见碰巨响,那韩信大步流星的从门里出来,也顾不上身上还渗血的绷带,铁青着脸色就出来了。

看到这般生人勿进的韩信,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给他让了个道路,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

再往府内看去,那所有人都知晓的李白站在庭院,不屑的望着韩信的背影,颇有一股傲气,旁边还有一个稳重成熟的男人。

听花木兰说,他叫张良是灞上的军师。

……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韩信发这么大的火是要干什么?

照理来讲这韩信在这战役中捡回一条小命已经很不错了,李白没有痛哭流涕给他祭拜已经是上天恩赐了,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们怎么了?”

铠有些担心。

扁鹊拉了拉衣领这些都与他无关,灞上的军师张良温润如玉,现在也是紧皱眉头的看着离去的将军,不由得叹口气。

“他们……一言难尽,这不,来了个余吉嘛,整天和李白待在一起,韩信自然不高兴。”花木兰的解释也算到位。

李白风流成性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可之前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铠并不这么觉得,毕竟他可是急匆匆的来灞上了不是嘛?

可是这次比并没有像花木兰所说那么整天待在一起而是更加恶劣的性质,甚至这两天是当着韩信的面卿卿我我,昨天好像并没有留在韩信房间里,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当时为了给这一行人接风洗尘,韩府上下收拾得可干净利落了,这不刘邦听闻越人前来,也顾不得那些山珍海味,也想着来韩信府上坐一坐。

这段时间韩信养伤府上一阵清冷,这些人来了才给这寂静之地增添一律音色。

所幸刘邦是个爱才之辈,可没有什么君王之分,大家都和乐融融,木兰则是急忙着问着接下来怎么办。

“扁鹊先生……问诊如何?”

这个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就坐在花木兰旁边的守约和兰陵王听得见,这扁鹊现在正和刘邦聊着,玄策则是在大快朵颐。

守约喝下一口开胃汤,悠悠道:“我不想放弃,我们打算去沙漠。”

说完给兰陵王使了个眼色,接着男人就紧贴着女人耳畔说关于守约的情况,以及关于金庭王的猜想的。

毕竟玄策还在这件事还不知道。

花木兰听得头头是道,时不时还点一下头,表示赞同。

“玄策,不可以只吃肉!”

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守约反应过来了,这孩子怎么挑食呢?

铠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还第一次看见守约没顺着玄策的意思来呢。

“哥~我想吃嘛。”

狼人撒娇着,企图让自己哥哥放过自己,就听到铠也附和让玄策多吃蔬菜,见哥哥没有帮自己的意愿,全世界就自己受伤的玄策目表示哥哥没爱了,气得守约都炸毛了,引得大伙一阵大笑。

“坐下!”

原本吵吵闹闹各摆各自龙门阵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了,就连看守约的铠都把视线浪费了两秒。

还是韩信,这次是聚餐,所幸没什么下人,不然就韩信这情况,惊驾之罪可不算什么好名声,更何况刘邦以为这一嗓子差一点把开胃汤全拿去孝敬军师衣服,今晚上的公文估计又要增加不少。

“怎么,现在想约束我了?”

李白嘴里的草拿了下来,因为这是重要场合,也是很能分清的。

“我再说一遍,坐下,你若是去再找那个女人,我们俩就完了。”

韩信的脸色很不好看,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李白,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把所有人都吓得一愣一愣的,可能李白也是个倔性子,有些人是吃软不吃硬,也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两句。

“如果因为这种事……那只能说明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说完这句,便面向刘邦双手抱拳以表歉意:“恕在下失礼,有要事先行告辞。”

说完这句话,李白就消失在众人视野里了。

韩信则二话不说起身离开,可以说是浓浓的火药味充斥着整个场面,就留下一地鸡毛给所有人。

李白刚来两天,刘邦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便开口问起花木兰:“木兰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不是刚来两天嘛?”

花木兰也不是很能理解道:“我也不好说啊……要不,您自个去问问韩信大人?”

几人唏嘘了几声,就连玄策吃肉的动作都放慢了好多。

后来从花木兰口中得知,其实余吉并没有进入灞上,反而是在灞上和洪门的交界处的旅店里歇息着,李白倒是很温柔体贴,不是很放心余吉小姐,不单单是昨晚上,倒是说和李白相遇没多久就和余吉走的很近。

当然这些事可没和刘邦说,要是传到韩信耳朵里还得了?

客房是单独的一个阁楼,韩信府邸被院子分了好几块,不过看这规模可以见得刘邦对韩信的喜爱甚多,守约这一行人就在院子里摆条了起来。

“太离谱了。”守约使劲摇摇头,铠也是表示不能理解。

他们俩撞见韩信和李白分别的时候这两都不知道避嫌的,那么真诚的道别到现在两人还记忆犹新。

“哎……没办法我有次是见李白真的进了余吉小姐的房间的……你看着我干嘛?”花木兰正想感叹一下却看见兰陵王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

说实话最开始知道李白心有所属的时候还有点小伤心,毕竟是万人迷李白,花木兰凭借个人和他一起喝酒的时间都把好感度积满了,更别说他才气过人了。

接着男人正色道:“他没去你房间吧?”

“什么?”

瞬间出戏,所有人都把眼睛眯了起来,开始看戏,而玄策那一声口哨可是真的直接让花木兰脸都红完了。

之前就感觉这两个人气氛不错,今儿兰陵王这话不是吃醋,那是什么?

鼓着腮帮子推了推守约,管好你弟弟!

“所以,队长,他进你房间没有呀?”守约也撑着脸嘻嘻道。

花木兰当即翻了大大的白眼道“当然没有啊,我跟他两什么也没有……死高长恭,问这个干什么,你用脑袋想想行不行?”

“不想,这事还要用脑壳想,我干嘛要问你……只能说你太不像个女人了,李白风流债一堆,跟你倒是没闹出什么……”

“……呵,敢情你是来吵架的吧?”

听着听着很不对劲啊,怎么变相的在说花木兰不是女的?

当然这两货确实吵起来了,不过花木兰似乎没吵过兰陵王,最终以兰陵王收货熊猫眼一枚结束。

呵!狗男人!

守约捂着嘴笑了又道:“队长,不说这些了,我想早点启程,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还是说我自己去?”

“不,我跟你们一起去,不过我还想再去一趟千窟城。”

“怎么了吗?”

“那里的生活方式似长城,我怀疑是长城来的人教他们的,可能是苏烈将军。”

守约点点头,就当绕绕路了道:“听说千窟城有一女饱读书籍,说不定还能问点事情。”

“她叫伽罗。”

说起这个花木兰突然想起什么了道:“对了,兰陵王,这个给你。”

从怀里摸出一封未开封的信件道“这是你那位伽罗朋友叫我给你的。”

兰陵王揉了揉眼睛,接了过来,可能是被打疼了,还没聚焦,就盯着信封老半天。

接着便听到花木兰道“你找那位千窟城城女干什么呀?”

“……”兰陵王瞥见了一眼花木兰道:“小孩子不要知道那么……”

那个多字还没说完,花木兰就亮出了自己的小粉拳,当然兰陵王也乖乖的闭嘴了,接着便听到男人道:“没什么,就旧友,寒暄罢了……”

“……”

花木兰就盯着兰陵王,差点把人家盯得发毛,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再也不去看兰陵王。

哟哟,这到底算谁吃醋了?

守约花了好久才把女人哄平静,倒是一旁的兰陵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隐身离开了,得,花木兰更气了。

见天色已晚,大家伙就散去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门还没关上,那房间又踏入一只脚。

守约苦笑道:“不是说回自己房间吗?”

“想你嘛。”

可能是大胆的西方人,就连表达这个也是毫不掩饰的,反而弄得问的人脸红不已。

“不是天天见嘛。”

无视了那句话,守约走到床边去准备脱下外套洗漱,房间是有放好的洗漱用水的,过会儿就有仆人收下去。

见守约不看自己,还以为他不高兴了,便皱眉道:“怎么,不想让我呆在这里吗?”

“……”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铠二话不说就准备开门离开,刚刚打开大门就感觉到有什么在扯自己的衣服。

再转眼看去,守约白皙脸上早就飘上好几层红晕,眼神死都不想去看铠,而那保护弟弟的手现在正牵着自己的衣服。

愣了一下的铠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说这算是……害羞了?

意识到这里,铠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守约发烫的脸庞,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不想我走吗?”

守约没说话,可能在思考怎么回答,最后还是重重点了点头,转身面向铠。

男人比狼人高一截,守约双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铠顺势就抱住了守约的腰。

“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含蓄啊?你收敛点行不行?”

“我在人前很收敛。”

他表示现在没敲锣打鼓给守约送一我爱你的锦旗已经很克制了,守约你不要得寸进尺。

“所以说刚刚为什么想让我走?”

“笨蛋……”

守约被他逗乐了,铠是故意问的,随后铠也笑出了声,随后两人的之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无言而视,两个人主动靠在一起,那四唇相对的瞬间立马倾诉了对对方的爱意。

对待爱人两个人都温温柔柔的,不过今天这个吻格外缠绵悱恻,甚至铠的大手抚摸着守约的身子……

没有语言这急促的亲热已经倾诉了对方的爱意,似乎全世界的表达方式就只剩下亲吻了……

呼吸逐渐开始变粗,两个人的轻吻也变成了啃咬,恨不得把对方全部吃掉,可能都是占有欲在作祟,竟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谁在侵略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边,守约微微发力直接将铠推倒在床上,脸色潮红的看着铠,猩红的眸子闪烁着热情……

他轻抚着铠的长发,把前面的刘海拨到一边想要看清楚这个男人的俊美,率先挑开铠的衣物露出他的胸膛。

这一操作惹得铠直接挑眉疑惑。

“我……在下面吗?”

“嗯,不然呢?”

守约贴着铠的耳畔呢喃着,认真道:“若是你在上面,我明天怕是起不来了?”

“……”

话说得没错,可是……你他妈的不是害羞吗?

这算什么?

占有欲?属于男人的占有欲吗?

呵呵,真可爱。

正当铠在因为他这举动傻笑的时候,守约的狼爪已经抓到铠的裤子了。

可是铠怎么会让守约得逞?一个猛翻就让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压着守约的手不让他乱动,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守约皱眉起来,他不懂,怎么变成可爱了?

“守约,这么可爱的你不在下面太可惜了。”

“……什么鬼可爱?”

就当两个人僵持不下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本以为不理他自然会离开,可没想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瞬间两人看去了门边,也不知道是谁,铠叹口气,麻溜的跳下床,要是玄策铠表示一定要逮着这小子的小屁屁乱打一通。

刚刚打开门铠就吃惊不已,眼前这位半夜三更打扰他好事的居然是韩信!


☞李约,铠约——三人,注意避雷2.1w。


☞吃饭方式:泛糖看p3

☞进群:719459997【这是我老婆的粉丝群,所以注意一点,敲门砖是:比格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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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ID:伍子洛

画渣——

感谢喵喵的灵感来源

第二张线稿,抱图上色自取,诶嘿

私心铠约和李约

☞快去催@比格喵喵 ,让他写文,诶嘿✓

鸩(中)【铠约】

属下的调查让铠不由得皱眉,这已经是第三人了,更别提二品以下官员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就这两月前前后后重病十多大臣,还有三人死亡……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什么情况?

“哥哥,你不要这样做好吗?”

“露娜?怎么下床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转头看去那小丫头出现在自己门前,手里的信也不禁放下,小姑娘脸色已经好看许多,她一身素雅与守约的不同,她是那么的濯而不妖,温婉贤淑,那张清秀的脸还未成型,面色好多了,现在能够下床走动了。

可铠十分诧异,自己是在朱雀殿内,她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不等妹妹走来,铠急忙小跑过去把小女孩抱在怀里道:“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小女孩摇摇头,水波美瞳仰望自己的哥哥,她依恋的抱住铠的脖子道:“哥……我想你,还有爹和娘。”

五年未见的思念岂是这些时段就可弥补的?

“哥,你都不来看露娜,我好伤心啊……”

“抱歉,哥哥过些时日就来看你。”

铠揉了揉小姑娘的头,突然外界传来一丝骚动,露娜听闻便道:“哥哥,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先回去……”

小女孩话音未落已经从铠身上跳了下来,铠还未来得及追上去便停下了,因为她前脚刚走就前来一人,那便是苏烈。

“苏将军。”

铠还未行礼,苏烈摆了摆手道:“诶,不必据此小节。”

可当铠抬起头后,苏烈产生了一丝丝疑惑。

“铠因兄,你今日可好……?”

“甚好,有些伤寒感冒罢了。朱雀大人未归,还望将军稍等片刻。”

将军举止豪放却无不透露一种粗中有细之感,此时的他正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会走呢……先不说这个,凯因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作甚?”

“你知道朱雀大人的计划吧?”

铠点点头道:“知晓,他要除掉大皇子,而且新扶持人已经选好了,我只需要配合他演绎便是。”

男人的工作很简单,身为镇西将军之子,除了和大臣周旋以外,再来就是联合西部精锐兵杀个突袭,这些都是铠自己的亲信,即便出了问题也不会暴露自己的。

“……对了,你看过大皇子了吗?”

“我没有。”

“我建议你去看看,随后再决定要不要跟随朱雀大人……”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铠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不仅仅是爱慕那么简单的感情,而是……

苏烈张了张口,瞬间屋子内寂静无声,两个人眼神交汇,似乎明白了什么。

“苏烈将军。”

像是一开始就在门口一般,守夜神出鬼没出现在了门槛处,两个人男人惊恐的看着他,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完全没有头绪,就只能瞠目结舌的看着门口。

“朱,朱雀大人……”

“你要带阿铠走吗……”

“我……”苏烈还未回答,铠就忙说:“我不走,我担心你,这里都没人照顾你了。”

没什么好说的,铠便把苏烈送到殿口处。

刚刚踏出门槛两步苏烈回头望了望铠,叹口气,又转身离开,花木兰在门口等着,远远望了一眼内屋口问道:“那人是谁?”

“铠因。”

“铠因?!他是铠因?怎么变得那么消瘦了?”

“……哎,都是命啊。”

目送苏烈将军和花将军离去,两人在小屋内相视,不等守约开口,铠便转身为他更衣,接着又道:“您去哪儿了?”

“去……祭奠一个人,不说这些了,阿铠,我饿了。”

朱雀殿的后庭除了满园桃花以外,还有一个简易温室,那温室之中种的不是别的,而是各种毒性极强的花,这便是守约的食物,他是花毒喂养大的,原本铠是要伺候守约吃这些东西的,也不会很担心有毒素入侵,只要遵守采集规则即可,可之后守约便拒绝了。

朱雀大人百毒不侵,甚至靠这些毒素来维持自身的能力,翼人半蹲俯身,银丝半掩娇容,轻启朱唇,含一靛花入口,微吐舌尖将剩余残花收卷,他一身素白,而眼神魅惑,似妖非妖,像是留恋人间烟火却又羽化登仙与世隔绝,而这目光所致全为温室门前之人……

不知道是见过多少次守约进食了,他每次都会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直到翼人吃完为止。

“他吃饭很好看吧?”

眼前的男人看着自己,他深褐色的头发没有绑在一起,宽松的衣物遮不住他身上的花纹,没有王公贵族的束缚却有君临天下的气质。

这不是铠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了,他总是笑盈盈的看着守约。

“他跳舞更好看。”

“你在这里多久了?”

“嗯……五年?七年?这不重要对吧。”

男人微笑着看着铠,给他递来了一个东西,那是一盒桂花糕,再次看向守约后回头时眼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阿铠?”

守约歪头看着很懵逼的铠,手中的点心倒是引起了守约的兴趣道“哪来的糕点?”

“……大人可喜欢吃点心?”

“甚是喜欢。”

很意外的回答,此时的他们坐于门前,花下虫鸣不断,这春日刚放便有些燥热之意。

“没想到大人喜欢这种零食。”

“之前……他会带来的糕点,我早在七年前就尝过了,两年前,他离开了……”

说完这些,一旁的水泊滴落于石砚上,宁静祥和之意流动于两人之间,随后守约笑意蒙蒙道:“这花前月下的……不如将军剑舞一曲?”

原本笑容满面的铠突然怔了一下,又嘻嘻道。

“使不得……我学的都是杀人招式,可不见得有那么好看……大人心情如此好,可有意向啊。”

原本铠只是调侃,可没想到的是守约却道:“怎么,在祭祀上未见够?”

那时暖流瑞脑,大殿亮堂,大人大红大紫如同流动的海洋一拥而进却,点一袭火烛,辉影高栏之上琉璃瓦,明晃晃翠蓝画李信栩栩如生,好生热闹,而灯火阑珊处那一身华贵遮不住那人的高雅,也存托不出那人的妩媚……

而现在月光像是为他上了层银纱,在铠面前若即若离,虚无缥缈。

顷刻间月光撒下来,照在他眉目如画的俊脸上,顿时清风扬起,白色的衣袍随着吹来的海棠飞扬,那火红的羽毛夹杂火黄羽尖……

比起那一浮华,他更喜欢现在朱雀大人的纯美。

玉足轻踏,也不知道这泥土的硬草是否会割伤他,抬翼低眉,玉袖生风,青云漫步,片刻间,轻启朱丹,含笑低语“犹抱琵琶半遮面”,须臾又骤然神色聚变,恍若旋风急转,步履轻盈,婉若游龙;紧接着踮脚起步,如狂风骤雨般的旋转舞动,纵身一跃,翩若惊鸿,行如流水,势如破竹,既惊艳又不失肃穆之美!似红花雨,晚夜礼花,肆意飘洒,一点一点陷入名为梦镜漩涡……

亦如具有魔力的宝石,让人十分着迷向往......

“话说,大人为何一直叫我阿铠?”

“你不觉得阿铠很亲切吗?”

“就和阿信一样吗?”

守约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说到:“对,和他一样……”

……

三月烽火,家书万金,就这短短半年时间不到,朝中大臣死伤无数,无一例外死于剧毒之物。

一时间谣言四起,犹如四面埋伏的猎手,收网之时。

“听说了吗?那小半年前镇西将军之女露娜身染重病,而朱雀大人却见死不救。”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听说这次朝廷重病事件就是朱雀大人搞的鬼!”

“害,还说什么朱雀大人啊,他就是鸩,是鸩!我听说那朱雀殿内朱雀大人所食之物都是剧毒,这是鸩!”

“啊……那岂不是毒物?”

“对!就是!呸,鸩!”

“对了,我听说,苏烈将军来了,他就是趁此讨伐妖孽……”

讨伐声犹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而那朱雀殿里的人儿却似乎浑然不知。

“……你其实没必要这样做的。”

男人一身浩然正气,冷峻的脸上写着惋惜,而豪放的身姿面朝那一软铠少年和美艳翼人。

“铠因,这是你最终的选择吗?”

“是。”

少年夹着刀刃死盯着围过来的士兵,而身后的翼人默然不语。

“他害死了很多人……你懂吗……”花木兰的眼里全是不忍,可太惨了……

“这不是王公贵族的玩笑,整个政法体系已经无法运作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铁打的官吏,流水的皇帝,统治者可以换,可……朝廷势力不允许如此大换血啊!

“他救了……露娜。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他一手策划的,你们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那么高调,怎么可能这般满城风雨,不都是守约自己一手策划的嘛?

“对吧,将军。”

苏烈不忍心的撇过头去道“他的选择……罢了。”

“……就一定要牺牲他吗?你对外界说他死了就好啦,我带着他离开就是了,我们不会再回来的。”

难道王者归来不该讨伐恶人吗?

所以?守约就是那个恶人了吗?

他就……必须是吗?

“就必须演出这一出吗?”

不等铠说完,守约发话了:“阿铠,你当初为什么找我……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想让你救露娜。”

所以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情理,他都不想退让。

见铠死不退让,可他已经双眼通红,抽泣声已经从咽喉出发出,看那样子似乎明白接下来其他人要说什么了。

“……铠,你知道的,露娜已经没有救了……他,他是鸩啊……”苏烈来宣告那个悲痛的事实,他怎么可能能救他?

“你骗我,不可能,我见过她,她还那么健康,你来找我那天,她也来了!而且你自己不是守约一把救起的吗!?”

“朱雀圣殿坐北朝南,为了俯瞰整个南朝身处高位……她一弱女娃,怎么敢攀爬这通天阶梯?铠因,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你……你,你知道李信怎么死的吗?”

“他不是被刺客……”

“怎么会,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连凶手都没有抓住,以血为契约,签订一份长达五年的协定……为了让鸩的血发挥出功效,他是……他是病死的……”

时间在那一刻凝结,所以说……露娜那种回光返照的昙花一现?不过就是男人自己的黄粱一梦?

气血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铠愣是憋了一口血吐了出来。

“铠!”

守约想要为他擦去血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做到,在人类社会太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活了……连擦血迹也无法……

“苏烈将军所言岂是真的?”

铠问着朱雀。

最后守约点点头道“是。”

“——你骗我……的吗?”

“是,你要杀我吗?”

守约问,铠不知道怎么说,他只是咳嗽着,一直咳着……

神殿中就留着铠那要命又烧肺的咳嗽声。

“但是不是完全没有救,他的心脏……”

鸩是毒物养大,心脏是百毒不侵的,那便是最好的良药……

都想让铠让开,现在只需要取下守约的首级即可,也不要这么多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他妈知道!”

他说得太激动了,以至于打伤了准备扶起他的守约……

他错愕的望着被自己推开的守约,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没退下,守约还是在他身后。

野兽重创后往往都有一段独疗的过程,自然铠因也不例外,他望了望这压城的人潮,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可能是那消瘦的身体有了些许的力气罢,他站起身来了道:“我护着,别想动他,守约……”

“阿铠!你让开好不好……这是计划好的,你不是答应我的吗……你一定会救你妹妹。”

“就是因为计划好的,所以我才不想!”

怒火吼出来是不计后果的,即便面前是自己现在都很钦慕的人。

这是铠第一次凶守约。

“就是因为计划好的,所以我才会生气啊……你有考虑过我吗!”

就这样?把他当棋子一样用掉就可以扔了?利用完后……

像是唱戏一般,看他在凶神恶煞,可面对守约却这般凄凄切切,冷冷清清……

窸窸窣窣之后又道“就这样吧。反正都是这样。”

上演完闹剧后,铠还是不肯退让,和鸩的朝夕相处已经让毒素蔓延到很多地方了,他不是不相信,是不想相信,身体是最诚实的。

这算什么?

他早就知道啊,知道那可能不是啊,知道啊,知道啊!知道啊!

“我他妈到现在都还恨不了你!”

他被利用得彻彻底底,守约打从一开始让铠进入朱雀殿就是为了今天,为了得到西部的军队,铠他知道,他真心感觉得到,百里蛊惑了他,他真知道,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自愿的呢?

“我知道鸩的传闻,鸩的身体百毒不侵,这心脏就是万良之药。”

“露娜还有救。”

守约淡淡道。

犹如潮湿之地燃起一团火苗,立马就消灭得无影无踪。

“所以,杀了你,救露娜……你是魔鬼吧?我来干吗?还是说你想让那小姑娘吃掉你……守约,你是来逼死我的,对吧……”

是他无可救药的爱了,他栽跟头了,他认了,但不能……露娜的活命也不能……

“能不能……别这样残忍……咳咳……咳咳……”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撕裂咳嗽,那种病入膏肓的喘息在这神圣的朱雀殿内,喉咙深处的呐喊沙哑驱散了其他人,而那虚弱的咳嗽声算是快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朱雀殿内只有守约跟铠。

“阿……杀了我,你妹妹还有救,这个国家也还有救。”

落日的余晖透过木栏倾洒于守约的脸庞,恍惚间那牢笼半的影子禁锢着他的身躯。等到晚风来临,带着潮湿的气息,浓浓包围着圣神的朱雀殿,瑟瑟冷风卷起散落叶片,摩挲声响交织低语。

守约跪坐在男人面前,眼前的男人已经变得消瘦憔悴,准确来讲,两人都知道那是与“鸩”在一起的代价。

他没有说话。

“……”

“你说你学这些都是杀人的招式……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我爱你。”

“……”守约欲言又止又下定决心道:“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因为你骗了我。”

简单的几句话似乎扎心到了守约,那是他第一次发出抽泣的声音,强忍着悲痛之情细细道:“既然这样,你放弃我吧……让他们处决我。”

按照原计划进行。

“不。”

听到这类回答守约快被逼疯了,翅膀扑倒了铠,实木地板被那坚硬的利爪凿了个窟窿,羽化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利爪勾在铠的喉咙处:“你不答应了吗!你不是答应了吗!你不是答应我一定会救你妹妹吗?”

——

守约——

答应我,救活苏烈——

“现在呢!现在呢!杀我了,她有救!你还不明白吗!”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苏烈是个好将军——

只是一次赌博而已,若是用我的血契战胜了你的毒性呢?如果我没死呢,对吧,想开点——

“如果!如果——”

——

喜欢这里吗?

我的话,这五年我们就在这里过吧,我来照顾你,就我一个——

“现在需要的不是我活着,是鸩,是鸩——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理由,来树立英雄!”

留在这里的理由吗?就当陪我不行吗?

……活下去,不必自责,那是我的选择。

——

“不是。”

“就是!”

“不是!你知道的!谁都不认识,不对吗!认识你的都死了!替罪羊要多少有多少,为什么非得是你!”

“对啊,对啊!为什么非得是我!那为什么非得是李信!凭什么!凭什么非得是李信跟我签血契啊!”

两个人家伙哭作一团,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是守约自己的悲伤。

他就不懂了,为什么非得是李信,为什么非得是他?在场的士兵随便,谁都可以,谁都可以——

如同断了弦的琴,开始寂静无声“对啊,现在只能是我了不是吗?”

那种危急时刻也只有李信会出来了,大家被困到一个狭窄的地方,就只有几个人在,那人性啊在那一刻暴露得一览无余不是吗?

外面百姓的呼喊,讨杀守约的呼声越发的高……

玉足踏到实木板门口,那黑压压的官兵就在外面,门板上是镂空木栏,守约走后便禁锢了铠,而外面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犹如孩童一般躺在地上的他看着身处阴影下的守约。

“那天,你说给我跳舞的事情,有没有忘记?”

“没有……怎么了?”

铠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提着刀刃率先踹开了门,不等守约反应他先杀了出去。

“——阿铠!”


鸩(上)【铠约】

☞脑洞产物

☞可能会是个坑

☞1w


——

人类和神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上天但凡能够眷顾他们一点点,就不会有这种悲惨的命运......

烛火惺忪,斑驳的墙画着悄楞楞鬼影,像是黑纱一般笼罩着整个屋子,一点一点如同黑暗中被吞噬的黑暗,他们弥漫在屋子里,旖旎着,烛火在那诡异而又神秘的漩涡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在蜡烛苟延残喘坚持着生命的最后一刻,一盏油灯代替了它照亮了整个屋子,它也仿佛安心似的,留下了最后一滴泪。

所谓的神明不过是一场闹剧罢......

落入万丈深渊后再次醒来,铠也不会像其他人那般惊醒......

“醒了?”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男人柔和嗓音空灵动听,仿佛犹如神鸟的歌唱,男人艰难的转过了头去却被眼前隔着蒙蒙丝绸遮住了视线,从纱质隔间出来的是一男子,可气质不凡。

那美人面若桃花,口含朱丹,那丹凤眼妖冶魅惑。

他身着虽简易的红衣,可却有金丝凤凰在衣物上飞舞,长的银发随意搭在肩上,他的身体似乎白皙光滑,消瘦且富有骨感,腰间一枚凤凰翡翠上面系喜红和明黄的流苏,从跨到脚踝撒了一身的朦胧,白底红纹的上衣配肩上的一色绒毛异常妖娆……

在那层层薄纱之下那一双五彩斑斓的翅膀加以枣红色流苏和橘红色为主的彩色玛瑙显得更加诱惑,一股强烈禁忌之美蛊惑着铠做出疯狂大胆的事情……

铠艰难的撑起了身子,那双猩红色的美杜莎之眼死死的盯住了他,突然他露出的浅笑,像是身处酒池肉林的堕落天使,过于在这灰暗的房间里显得纯洁无暇……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明长了一张妖艳的脸庞,一举一动却又徐徐清风。

他还是如记忆中那么美丽动人,那么精美绝伦……

“你可真有胆量,敢在君王面前与他叫板。”

说完铠这才注意到他身后有一小家碧玉的孩童,他熟练的端上茶水和药膏,不等铠起身就把膏药给他上去了。

“我听苏烈将军说,你来自遥远的西方。”

铠只是点点头,他的视线全部被这如玉美人所吸引,小时候远远望过,那天美人一身荣华,而他只能跪于殿前,窥探那美人离去……

那是感觉第一次心动的时候,铠承认自己爱上了这张脸,怎么能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令人窒息……

房间轻响,任凭奴仆把铠脖子上的纱布取下来再换药,算是起死回生也不足为过,因为他可是怒闯大殿被割了喉咙的……

这都能救活,是不是露娜的病也可以……

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来自西方。

“回朱雀大人,他叫铠因,是镇西将军的儿子,他母亲是西方人,所以他有这样的样貌。”一旁的侍男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这和上次在大堂上见到的贴身仆人不一样。

朱雀大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我叫守约,你叫凯因是吧……好奇怪的名字啊……干脆叫你铠,阿铠好了,多好啊!”

朱雀欢喜雀跃着。

守约……原来你叫这个啊

铠在内心想着,但眼前的美人就像个戏耍人间的小妖一般,喜笑颜开的给孩童说着什么事情,铠无力去听,他夜闯祭殿已经是死罪,要不是朱雀大人在,早就被抛尸野外了。

这位朱雀大人,并非人类,他是真的朱雀,是翼人,很罕见的翼人,身形与人无异,双臂化羽,飞扬天中,他们这类族群只会在古山深处独栖,而与他们相似的组群还有鸩,不过他们是毒物滋养,只有心脏才可能入药。

大约在七年前,战乱纷飞,狼烟滚滚,横尸遍野,猿啼鹤唳,的冷光已经布满了人类的双眼,推到的城墙被熊熊烈火所包围,而苏烈将军艰苦挣扎着最后的希望,却不料被奸人所害,导致重伤。

而年幼的小皇子李信却不知道为何带来神鸟翼人,名为朱雀,他的精血有着滋养万物,起死回生的功效,方可包治百病,硬是将苏烈将军的命救了回来。

随后便有了神鸟朱雀这个说法,可惜小皇子却在去军队的途中走散,而身为皇家护卫的寒星家族被贬罚为镇西将军,终日不可回朝,且将最小的女儿露娜留置宫中作为人质。

不过所幸李信并未大碍,也是神鸟顺着足迹在悬崖边上找到他,自此相知相依,不过早在两年前的一次暗杀之中,李信不幸丧命自此再无消息,随后朱雀为了怀念知己,留置宫中保护众生。

大约在七日前,传来小妹一则消息,重病。

她才十岁,从三岁前受尽了哥哥姐姐的疼爱,可没想到就这样一别……

可是朝廷不为别的,这几年的镇守边疆的功苦,还有更好的控制寒星家族,他们都应该救露娜才对,可是……

“天下疾苦甚多,朱雀乃圣贤,平视众生,留与宫中乃是吾等幸,怎敢再次劳累?”

那岂不是个花瓶?

大殿之上那人一身玄色掀了这檀木桌,赤手空拳,站于殿中,怒火重天的看着那高台之上那一身赤红……

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甚至他的穿着就与今日的大吉不同。

“西山之子,不为保江河,今日扰乱祭祀可是有叛国之意?”

罪状,审判,擒拿……处刑……

是他阻止了最后一击。

纯正的红艳勾勒出古老的图腾,如同被金雕玉琢的艺术品,他光脚轻踩这石板,一步一步向满是鲜血的男人走来道“他我带走了,今日大吉,不可杀生。”

神之意,不可违,留与一小命置于朱雀神庙之中,听说是小皇子专门为了朱雀所修。

朱雀殿并不大,虽说是殿堂却位置处于宫廷最南部且在山上,也不像想象中那么严肃端庄,到反而给人一股清心寡欲的感觉;缥缈的烟雾,自然形成的地形让朱雀殿身处高位,坐南朝北,俯视着朝廷,包括这一切,不过比起隔壁峥嵘宫殿笼紫气,檐牙高啄,这神殿可谓是寒碜,但在某些角落依稀能看出这以前神殿的辉煌。

“为何只有这一人服侍你?”

他用那沙哑的嗓子小声询问道,他是朱雀,可没有手来用笔墨。

铠来朱雀殿已经一周了,可未见守约有意放他离开。

“他啊……你不用管,之前都是同一人照顾我,不习惯那么多人……你的喉咙还疼吗?”

两人坐一片海棠林,人间四月,芬芳美艳,万红一片,如同粉雾释放于人间,仙意蒙蒙,更有蓬莱仙境之意,品一杯茗茶可谓是舒适至极。

提到自己喉咙,高大的男人不由得脸红起来,短短几天之内他的伤已经完全没有了,除了当时被那些人弄伤的嗓子,守约是神鸟,和民间流传的药人差不多,他的血液也是不可再生的,所以帮铠疗伤自然不会用到那么精贵的血液。

他们的唾液也同样有功效。

原本就听闻朱雀神鸟生得娇媚动人,这几日的朝夕相处自然可谓是看遍世间繁华而总归于他身上。

“好……好多了,多谢大人关心。”

听着他奋力的声音,朱雀不由得笑了起来,眉目如画的他宛若天神一般。

不允许他离开,守约主动将双唇奉上,可能是刚刚喝的花茶,那淡雅的香味清晰的留在口齿之间,软糯的舌尖在口腔里寻找那些肿红,那柔软的触感比那些女孩们都来得要好一些。

贪恋之余的他不由得抚上了朱雀大人那吹弹可破的脸,小心翼翼的触碰可在两人嘴唇的交合处却能清晰的听到一丝脸红心跳的水声,那甘甜的清新顺着喉咙的触感探入深处……

想要顺着欲望触碰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雀放过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原本惨白的薄唇染上了一丝青涩的红色。

“好了,过两天,会送你走的。”

听到这里男人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站起身说到。

“大人!我找你是为了什么,我想那天大殿上我说得很清楚了吧。”

“嗯,你说我是花瓶。”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妹妹……”

“不可,回去吧。”朱雀大人带着他的清风明月轻描淡写站了起来,哪有刚刚两人相吻的亲昵,而只有铠在这海棠之下怒恼道:“为何!”

“不可,饶你一命已是仁慈。”

错落万景红花之下,留于清心寡欲之念,舍不得又放不下,朱雀收了收自己的衣袖,眉目间看不出任何感情波澜。

“她才十二岁!”

铠无助道:“她才十二岁,她只是个孩子。”

守约不语,沉默良久道“早问宫中有一孩童,为镇西将军之女,小小年纪聪慧……光辉在你眼中都是浮云……只为那少许年限……值得吗……李信……”

神鸟口中念念碎什么,像是陷入了深思,在这深春之中他面露苦涩,泪光点点,轻叹的呜咽哽在喉咙,凄惨悲凉夹杂着淡淡芬芳环绕周围,却馥郁到让人产生幻觉,一瞬间伸出的手顿住,只剩下无比怜惜与痛心……

次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铠当时在屋内。

“在此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守约转身去了大门处。

蓝袍的男子怒发冲冠奔入木屋,他此刻穿的衣物华贵,衣领和衣袖的纹理却那么的复杂繁琐,这般鬼斧神工让他显得更加高贵,褐色的头发被带着夜明珠的红缨高高束起,身后还跟着一大群规模不小的宫女和太监

一脚蹬开木门,就连内屋的铠的门框都扇动了一下。

“铠因人呢?”

“我送走了。”朱雀淡淡道,示意新来的男仆去给殿下沏茶。

那人并没有理会仆人递上来的温茶,反而一把把孩子推倒了,怒斥道“寒星他们想要造反,你还不把铠因给我!”

这是当今大皇子,最有可能成为王的男人。

“呵,笑话……”守约哼唧了两声,娉婷转身背对殿下道“大皇子不拢人心,他们造反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屁!你就——是个灾星。”

那人骂骂咧咧到,铠在内屋听不下去了,这全南朝的老百姓们都奉朱雀为神明,那可是天赐吉祥,怎敢如此对待?

“我是又如何?”守约转过头一步步走来,眉目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我留与这里已经够给面子了,要不是阿信苦苦哀求,怎留你这孽障到今日,速速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怒不可遏,浑身颤抖,憋了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怒吼道:“你敢有脸提李信!就是你害死了他!”

铠在后面偷看,只见男人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刃,寒光乍现,大风涌起,突然那守约的翅膀大了一倍多,他双翅展开,那婉转的嗓音变得低沉,不等几人看出个所以然,大皇子只感觉自己被什么猛的刺穿,下一秒就被守约按倒在木屋门槛上,他的双腿不知道何时变成利爪了狠狠的抓着他的肩膀,眼角也有羽毛,通红的双眼也变了形状。

“你没本事杀我……信不信我今天让你死在这里?”说完守约还龇牙咧嘴恐吓着,亲卫们也不敢上前,只能放任守约掌握主导权。

可守约还是把他放下了,收起了自己的羽化,守约背对着他道“若是,你再踏入朱雀殿一步,两个月的祭祀,我会让你丧失王位继承权。”

男人不语,带着手下灰溜溜的跑开了。

“就这点手段,还不如当初把你献祭了……”

朱雀自语喃喃道,再次望向那粉花朵朵,沉寂良久后,铠打开了内门,恍惚片刻斜阳照射,两人四目相对,对视良久,久久不能离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那美人的小腿肚上,他早已苏醒就正坐在门前,片刻间那如画美人落得三分凄凉,低语片刻后抬头对上了饱睡刚醒的铠的双眸问道:“若是我救你妹妹,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真的?大人当真?”

“自然。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

“……本该不可饶恕,这朱雀大人是何居心,何必多此一举呢。”

苏烈一饮而尽手中烈酒不曾了解为何这般,除了郁闷以外不有其他感受。

“他还心心念念那李信小子,不是为了他,他舍得在这里?那白虎仙君来接他多少次了?”花木兰再次给自己和苏烈斟酒。

苏家庭院,山色浪漫,百花争艳,两位将军坐在柳阴的大树下,在这满园桃花下这是唯一一抹青绿之中喝白日酒。

这酒意上头,难免不发牢骚。

“可不是嘛,这么多年过去,他可能太失望了吧。”

“难不成,苏烈将军你不这般想?”

苏烈撇了撇嘴,撸起袖子再从某处搬来一坛酒,开封的香味浓郁香甜,沉醉痴迷。

“……并不,李信是我欠他的,同样这皇上也留不得,不等四周敌人动静,这朝中上下无一人他能使唤得了的,可国事岂能儿戏?”

“可是这是不是你我……”

“嘘……木兰。”

“我再去找他罢,若不改,别怪我无情,这朝中上下就没几个‘好人’,体系若是不能运转可得了?”

“那朱雀大人这样做是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

苏烈沉默良久,再次一饮而尽道:“我知道他的想法……可他,不能这样做,他会死的……这算不算他的计划?”

花木兰唏嘘了几声,随后两人继续喝闷酒,可谓是千杯不醉,愁人憔悴,欲沉浸于麻木之中,又无奈于这海量过人,不过是举杯消愁愁更愁罢了。

落英缤纷,清波荡漾,这细细之色留与四壁内,离去的守约带着铠因回到了朱雀神殿。

“朱雀大人,我还想问一下你想干什么……”

“嘘——我们不谈这件事。”

“为何?”

“不为何,你我本一场交易,不必知晓太多。”

守约搂搂衣物,祭祀完毕的装扮未完全卸下,那孩童早已不在,现在是铠完完全全照顾其守约的起居生活,帮助他脱去衣物,给他喂食,搭理羽毛。

精美的木梳顺着朱雀大人的白发,其上的铃铛细细作响,眉目如画的男人只是看着镜中自己,还有那镜中痴迷望着守约的铠。

“你来这里也有半年了……感觉如何?”

“嗯……很好,大人可有不适?”

帮守约弄好了头发,美人便站起身来,他身形没铠高大,可他总是喜欢这样俯视着铠。

“当然。”

铠不解,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你每次看我太久了。”

男人立马脸红不已,低下头艰涩道:“对不起……”

见男人羞涩,这翼人也只是微微笑了,他蜻蜓点水般吻上铠的脸颊说:“没关系,我允许了……”

铠微微圈住这美丽的翼人,这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让男人越发的痴迷,这尤物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都是那么扣人心弦……

如同陷入华美的梦境周围全是万花筒一般,乳白和艳红混合而成的天然美玉将会由另外的藏青来渲染,让它更加光芒万丈,他是神明,是朱雀,而这一切都被铠拥入了怀中,他爱他爱到疯狂爱到痴迷,爱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咳咳……”

“阿铠!你怎么了?”

“今日有些咳嗽,大人不必担忧……”

“……过些日子你就离开吧,你在我这里也呆的够久了。”

没有有刚刚粉红的情愫,像是突然间回到了高攀不起的神明一般,守约离开了。

挽歌【第十七章:和谁睡?】

☞最近在搞《鸩》,所以没动笔,混个更,水一下,表示自己还活着。





这消息太突然了,为什么项羽死了?

几个人只是觉得可能战败,或者项羽也重伤了,可项羽居然死了!

神夜看着他们脸色的变化,也没有什么表示,继续说:“我最开始纳闷为什么找我,后来无意间发现项羽已经死了……虞姬开了高价请扁鹊过来,扁鹊先生是谁我不清楚,他好像是个医生什么的……”

她不傻,比起那些毫不知情又无法立即营救她的的护卫,还不如把事情说清楚,而且看那些人并没有太多吃惊的情况下她最好还是说实话。

“我只是奉命传出荥阳大捷,现在全城皆知。”

三人对视一番,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样的做法。

“虞姬是谁?”

在女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后,几个人又陷入了思考,夜神只是死死盯着他们深怕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行为。

“那好,不要向那群人提起我们,我们只是想找扁鹊罢了就这样。”

兰陵王擅自做了决定,所有人也没有反对,接着几个人就回到了旅店。

门还没有打开完全,玄策就蹭了上来,焦急道“我以为你们又不见了呢。”

守约吓了一跳,可一想到上次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定让玄策很担心吧。

哥哥的手揉揉玄策绒绒的脑袋道:“我们找到扁鹊了。”

“不要掉以轻心,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兰陵王提醒着几个人“洪门还在正常的运作,项羽死了这么大的事情都能被压制住,怕是这个‘代理人’很不一般呐……”

几个人纷纷表示同意,扁鹊的传闻估计都是略知一二,他的复活无意是对项羽的一次“重生”,当然如果那个神夜没有骗他们的话。

几个人商量了一晚上的对策,最终还是决定不要插手洪门和灞上的事情,项羽如何了对他们这一行人来讲不重要,但是这个消息可以卖给灞上一个人情,让他们警惕,以免被反咬一口。

等几个人计划好,就准备洗漱休息了,玄策还是很自然的准备扑到自己和哥哥的大床上,可是没想到铠居然也在床上!

“你不过去跟我师傅睡,在我哥床上干嘛。”

当时铠还在看房间里的小黄书,当时他还在认真的观摩与学习,见玄策同他说话,便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玄策说:“我是你哥的男人,我睡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你!”对于男女之事不了解的玄策听到这种话语直接羞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丑铠,你要不要脸啊,你赶紧给我下来。还有……你你你你——你居然在看这种书!变态吗?!”

洗完澡的兰陵王就躺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看着这两个人上演大战,要是有爆米花,他表示自己能看一晚上。

“我不。”

似乎两个都回答了。

玄策的胡搅蛮缠似乎在直球铠这里不起作用。

对啊,多正常啊,他们俩是一对,怎么不能睡一起?

吵吵闹闹之余兰陵王吃起了刚刚小二送来的胡豆。

“丑铠!我哥是我的!”

“嗯,你哥是你的,守约是我的。”

差点喷出来的兰陵王忍住了,怎么,这玄策哥哥和守约不是同一个人?

最后洗完澡的是守约,他刚刚出浴室就看见玄策和铠扭在一块,而兰陵王已经从床上挪到了桌子上吃起了胡豆……

……

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在干什么?”

“长城守卫军的厨子陪睡权之战。”

哈?兰陵王的回答给了守约一头雾水。

“在争夺今晚上你陪谁睡。”

互掐的两人注意到守约出来了,立马开口。

“哥!今晚上跟我睡!”

“守约,我和你睡。”

已经开始懵逼的守约表示这是在干嘛啊……

看了看床上的两个家伙,也不管铠吐槽玄策没断奶需要守约哄着睡,也假装没听见玄策怒吼是老色胚居然还看小黄书,转身对兰陵王说“我睡觉很安分,要不要一起。”

吃胡豆的兰陵王表示这个方法中肯,等他再吃会儿胡豆,先别声张。

虽说是掐架哈,这两位男性,一高一矮,在这里闹闹,也不动手,就一个劲的动嘴皮子,大概吵了一个钟头吧,最终还是决定让守约选择跟谁睡的时候,他们俩突然发现,守约和兰陵王睡一张床上了,而且看这呼吸频率,还他妈睡着了!

所以,今晚上算是玄策和铠被迫睡一张床上。

这算什么?淦——

玄策的气还没有消,背对着铠,还把被子卷走了。

“玄策。”

“……”

“玄策。”

“……”

“……”

“……”

见叫了几声都没理自己,铠叹了口气道“小逼崽子。”

“嘿,乡音听不懂,这骂人的话倒是挺会啊。”

玄策表示你他妈不睡觉干嘛。

“叫你不答应,换个叫法。”

“……放。”

不想和铠多逼逼,放弃了挣扎。

“我问你,你讨厌你哥的伴侣是男性吗?”

“……”

玄策沉默了,铠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守约太宠玄策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玄策本身也不好。

所以他今天来宣告主权了,他还是你的哥哥,但同时也是他铠的爱人。

“……不是。睡觉!”

听到了这般回答,铠哭笑不得,这小子真能折腾,而在旁边睡觉的守约动了动耳朵。